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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奇案

侠女和采花贼的较量,历来是江湖中人最津津乐道的故事,无论哪一方胜出, 都能作为不错的谈资,人们希望美貌的侠女更多一些,采花贼的武功更高一点, 这样江湖才不会显得那么无聊。

列阳县不知何故来了很多江湖人,三五成群坐在酒家里谈天说地,小二挨桌 听去,众人所说实为同一件事——穆远重出江湖了。以小二的见识,当然不知穆 远是何人,问过老板也说不知道,此事便只好放下了,他们是本分的生意人,不 想与江湖事有任何牵扯。「临风剑」穆远,二十年前威震江湖的大人物,一手 「临风剑式」败尽各派弟子,武林大会一战扬名天下。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自 然要有过人的武功,但穆远的名望很大一部分却来自他的出身。

灵溪派、玉峦派、圣心堂、千娇楼和朱氏山庄,江湖之中公认的五大派,各 个都有上百年的传承,独门武功博大精深,凡在江湖中行走的五大派弟子,都不 是能轻易招惹的角色。穆远并非五大派中人,「临风剑式」脱胎于「小连环剑」 ——江湖中人人都会的入门级武功。能将下等武学练到极致之人,本就是凤毛麟 角,何况穆远一人连败五大派首席弟子,「天下第一剑」实至名归。

「哎,你们知道穆远为何事重出江湖吗?」一位佩刀的虬髯大汉低声道。

「当然知道,是为了金虎帮。」与他同桌的另一位豪客道,「金虎帮被九仙 寨灭门,帮主董金虎与穆远有些交情,所以请他出山主持公道。」

「都怪这董金虎行事太过招摇,讨个漂亮老婆自己又护不住,白白便宜了九 仙寨。」獐头鼠目的矮个子道,「那娘们被九仙玩了三天三夜,全身上下没一点 伤口,硬是被活生生干死了。」

「如今既然请动了穆远,想必九仙寨没多少好日子了吧。」虬髯大汉将碗里 的酒一饮而尽。

一位摇着折扇的年轻公子走进店里,听得半刻后高声道:「你们这帮江湖人, 当真迟钝得紧,穆远已经死了,竟无一人知晓。」

大堂内登时安静下来,虬髯大汉站起身,冲公子一抱拳问道:「敢问这位少 侠,从何处听说穆远已死?」

「听说?哈哈。」年轻公子折扇一合道,「临风剑就插在九仙寨门前,长了 眼的都看得见。」

「想不到这九仙寨竟如此厉害,穆大侠也不是对手。」矮个子站起来道, 「听闻穆大侠有一独女,如今年方二八,出落得亭亭玉立,不知现在何处?」

「这我可不知道,只听说她放出话来,定要替父报仇。」

「九仙听到这消息,怕是要乐开花吧。」矮个子道,「难不成这小姑娘的 『临风剑式』比穆大侠还要厉害?」

「穆大侠练得一手好剑,却不会教徒弟,他这个女儿从小便送上了千娇楼。」

「千娇楼大战九仙寨,有意思,有意思。」酒家又进来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 「在下灵溪派谢广志,向公子打听那位穆姑娘的下落。」

「灵溪派弟子不常在江湖行走,我要如何信你?」

「凭这个。」

后来的公子伸手往背上一扯,缠起的布条纷纷落下,露出一支四尺来长的枪。

「银杆黑尖,龙丝缠缚,确是灵溪派广字门的枪。」持折扇的公子做了个揖, 「可惜在下实在不知穆姑娘的下落,公子请另寻他处吧。」

「湖畔柳,谷中家,半降玲珑花。」谢广志道,「公子还是不肯透露一二吗?」

持折扇的公子一愣,旋即微笑道:「好说好说,你且收下这个。」说着话便 拉过谢广志的手,用折扇在掌心划了几下。

「多谢。」谢广志将枪重新裹好,转身离开了。

「宁不知!」谢广志刚走,突然有人站起来指着持折扇的公子叫道,「你是 『卦圣』宁不知!」

「既被认了出来,我也不好抵赖。」宁不知重新打开折扇,「今日之卦已算, 各位若有难处,还请改日吧。」

「卦圣」宁不知,江湖上「奇门四圣」之首,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铁口 直断必能应验,但此人每天只算一卦,而这一卦算给谁算多少,全凭其意愿,若 是他不愿说,旁人便是出价千金,也绝买不到一个字。

「宁公子,我听说你这每日一卦的规矩偶尔也会破例。」虬髯大汉抱拳跪下, 「在下实在有大难处,还请公子救命!」

「你是何人?」

「林某不才,承蒙江湖朋友抬爱,给了个『翻江兽』的别号,甚是惭愧。」

「『翻江兽』林悔,我知道你所求何事。」宁不知道,「劝你莫要强为,再 搭上朋友的性命。」

「宁公子何出此言?」

「话尽于此已是破例,多说无益。」宁不知说罢,摇着折扇离开了。

百里骜是九仙寨老八,他躲在山洞里已经整整两天,身旁之人是老九秦霄, 「素雪仙子」穆秋晴追杀了他们数日,好容易有个休息的机会,二人绝不会轻易 放弃。

「也不知老大和老二在算计些什么,非要咱们招惹那罗刹婆。」百里骜左臂 的伤口隐隐作痛。

「谁能想到穆家的小娘们这么厉害。」秦霄虽然没有负伤,可随身的兵器早 就丢掉了,「咱怎么不像杀穆远那样,也给她来个智取?老二不是挺擅长用阴招 的嘛。」

「不不不,穆远只要杀了就行,这小娘们可得活捉。」百里骜砸吧砸吧嘴, 「那胸脯,简直极品,打起奶炮肯定比董金虎的老婆爽。」

「还好咱哥俩已经到这儿了,按照老二的说法,应该没大碍了吧。」

「咱们就等她追来,然后把她带进前面的树林,依计行事。」

山洞不远处,谢广志坐在树梢上擦着枪,一道雪白的倩影由远及近,他赶紧 停下手上的动作,屏息凝神隐藏自己的行踪。

「淫贼哪跑!」穆秋晴看见山洞里的百里骜和秦霄,大喝一声便提剑冲了过 去。

「傻妞啊,没事喊什么。」谢广志心道,「你这样弄,我还得换地方。」

若是山洞里的两个人跑出来,谢广志的位置刚好能被看见,他收拾东西,双 足在树枝上一点,身形如鬼魅一般飘上了另一棵树,看看觉得不合适,便再次施 展轻功,总算找到了满意的位置。

穆秋晴一直追到了树林深处,百里骜和秦霄突然不见踪影,她才意识到自己 可能中计,当下便警觉起来。「嗖嗖嗖」三枚暗器飞向穆秋晴,她腰身轻扭,手 中长剑挽出一道剑花,将涂了麻药的飞镖尽数击落。刚刚站稳,右脚又被绳圈套 住,穆秋晴未及反应便被倒吊至空中,同时一根削尖的竹子朝她的小腹扎来,竹 子不似飞镖一般能用剑击落,她只好割断绳子,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穆秋晴迅速站起身,四周却没了动静。

「大概是手段用完了吧。」她心里这样想着,开始寻找脱身的路径。

「小美人儿,急着走吗?」不知从何处走出四名男子,百里骜和秦霄也在其 中。

「你们又是谁?」穆秋晴握紧长剑。

「我是九仙寨老四吴义真,他是老五刘凡。」

「很好,我能一次杀掉四个。」穆秋晴提剑道,「给我爹偿命吧!」

谁知她刚走出一步,突觉脑袋一阵眩晕,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倒。

「小美人儿,想知道你怎么中的毒吗?」吴义真走上前,扔掉穆秋晴的剑, 抓起她的手摸个不停,「药粉包在绳子里,只要一割断就会撒下来,此时你正全 神盯着竹子,神不知鬼不觉。」

「你们卑鄙!」

「哈哈哈,不愧是父女俩,说的话都一样。」刘凡道,「不过你不会马上死, 凭你的身体,让我们乐呵个七八天不成问题。」

穆秋晴无力挣扎,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吴义真扛起穆秋晴道:「我和老五送她回去,你们把这里打扫干净,别让人 查过来。」

二人走后,百里骜正收拾地上的陷阱,忽听身后有破风之声,他连忙转身,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长枪就插进了秦霄的胸口。人影随后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下 意识伸手去挡,却不料对方并未用拳脚来攻,而是从身旁拔出长枪,以迅雷不及 掩耳之势将他双掌和脖颈钉在一起,就挂在方才吊起穆秋晴的树上。

「这破枪真不好用。」谢广志喃喃自语道。

他没有拔下那支黑尖银杆枪,而是从树上拽下来另一个包裹,里面同样是一 支长枪,通体乌黑且没有枪缨,枪头呈剑形,还带有两根倒钩,造型怪异得很。 吴义真和刘凡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被人跟踪了,尤其是吴义真,手放在穆秋晴的臀 瓣上,隔着不多厚的布料不住揉捏,软弹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哪还能顾及到别 的事。谢广志跟着他们一路找到九仙寨,说是山寨却连个小喽啰都没有,这能帮 他省下不少劲。简陋的竹篱笆后面是一座两丈多高的木楼,造得颇有些气派,门 口匾额上「九仙寨」三个大字却歪歪扭扭,谢广志推断这里曾经必是某个小门派 的地盘,只是现下被九仙寨所占而已。

还没进门,吴义真便大喊道:「大哥二哥,抓回来了。」

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来,此人身形高大面如重枣,下身围了一张虎皮,上身打 着赤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下二十余处,左肩有道较新的剑伤,还搽着金疮药, 想必是穆远所留。

「大哥,抓来了。」吴义真把昏迷不醒的穆秋晴放在地上,「老八老九断后, 等会儿回来。」

「老二,把架子抬出来。」老大冲屋里吆喝道,「咱们就在外头给这娘们开 苞,也算是告慰老六老七的在天之灵。」

九仙寨只有五个人,谢广志觉得胜算又多了一分。

老二和老三抬着木头架子从屋里出来,谢广志一眼就认出那正是被称作「自 在机」的器械,在较大的妓院中能见到。自在机是人形木架,有五根杆可以旋转, 女人被绑在上面无法反抗,男人通过转动舵盘,强迫女人摆出自己所想的姿势, 以增加淫乐过程的快感。

「绑上去。」

吴、刘二人都是熟手,三两下就给穆秋晴剥得干干净净,然后抬至自在机上, 用皮带牢牢捆住,老二提过一桶水将其泼醒,穆秋晴胸前两颗嫣红的肉粒在冷水 刺激下高高挺立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清醒过来的穆秋晴拼命挣扎,撞得自在机吱吱作 响。

「老五老六,大哥学习不精,害你们被穆远所杀。」老大毫不理睬架子上的 女人,「如今父债女偿,你们在天之灵好好看着,我就在这里给她开苞。」

穆秋晴正破口大骂,一团腥臭的布塞进口中,让她只能「呜呜」地叫唤,双 腿虽尽力并拢,然敌不过自在机之力,被迫大大张开,她眼看老大解下虎皮,脱 掉裤子,手腕般粗细的阳物高昂着,一步步向她走来,事已至此无可挽回,穆秋 晴干脆闭上了眼。

「呃!」一声低哼传来,接着便是人倒地的声音。

「三哥!」吴义真最先看见,抽出朴刀便向谢广志砍去。

他还未近身,长枪又夺走了刘凡的性命,五人本就要奸淫穆秋晴,自然站得 较近,这正是谢广志等候多时的良机。「当」的一声,朴刀被长枪拨开,吴义真 只觉得脖子一痛,鲜血便止不住地喷出。

「你是什么人?」五个字的功夫,老二也死在枪下,老大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杀你的人。」

老大第二句话还未说出口,人头已从脖子滚下。谢广志未理会穆秋晴,径直 走进屋子里翻找起来,大约一炷香时间,他手中拿着个小瓷瓶走了出来。

「唔……唔……」穆秋晴示意将她放下。

谢广志取出她口中的破布,但并未将她周身束缚去除。

穆秋晴不解道:「你是谁,怎么不放了我?」

「我是谢广志,你的未婚夫。」

「骗人!你不是!」

「反正也没人能见到他了,就当我是吧。」假谢广志道,「他这标致的未婚 妻归我了。」

「你说什么!」穆秋晴双眼露出惊恐之色。

「姿势摆得刚刚好,我可不能不领情。」

假谢广志右手攀上穆秋晴的酥胸,不顾女人的叫骂,手指捻着乳头道:「今 日你的清白必定保不住,若为你师门着想,最好闭上嘴听我说。」

「淫贼!我杀了你!」穆秋晴自顾自地大喊大叫。

假谢广志抬起右手,重重扇了一记耳光,恶狠狠道:「我让你闭嘴!」

见穆秋晴终于安静,假谢广志举起瓷瓶道:「此乃冰消雪融丹,专用于千娇 楼中人的春药,能破你的护体心诀。」

「不可能,千娇楼的心诀专克一切迷魂媚药。」

假谢广志拔出瓶塞,从中取出一粒绿豆大小的红色药丸,不由分说便塞进穆 秋晴阴穴之中。

「此药气味甚强,投入饮食必会被察觉,如我这般放入便是最简单用法。」 假谢广志收起瓷瓶道,「只消半刻,立见分晓。」

穆秋晴初始觉得无恙,渐渐感到小腹部生出一股热气,沿气脉游走全身,体 内的真气毫无反应,哪怕自己调动,也截不断那股热气。不久这热气便催出一身 香汗,两腿间的裂缝随之酥痒难忍,奈何手脚皆被捆住,无法动弹。

「好难受……帮帮我……」穆秋晴四肢被捆,徒劳扭动着。

「起效了。」假谢广志并起两指,在湿漉漉的阴户外一抹,放到鼻子下嗅了 嗅道,「果然,又是一样的奇异香气。」

「淫贼……我杀了你……」穆秋晴自觉受了奇耻大辱,平日里连她本人都羞 于触碰的柔软密地,竟被一个陌生男人随意抚摸,偏偏开口处的小肉疙瘩极不争 气,销魂蚀骨的愉悦感让她几近崩溃。!M7r  U)tF% L「v- i  T9

V9l。aV一江春水汩汩流出,假谢广志的手掌上挂了透明丝线,火候已到, 他脱掉裤子,胯下之物不仅尺寸巨大,而且坚硬异常,与他清秀俊朗的脸对比鲜 明,架子上的女人着实被吓住,这男人的性器比方才九仙寨老大的还要狰狞可怖。

「忍着点。」假谢广志双手扶住穆秋晴的纤腰,将阳具缓缓送进她体内。

「别,那么大进不去的!」穆秋晴吓得花容失色。

假谢广志腰部用力一顶,阳具便整根没入,撕裂的痛楚让穆秋晴哭了出来。

「好疼!你别动!」即使有冰消雪融丹在撑着,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也难以 承受如此巨大的阳具,痛苦的尖叫声过后,一丝血水从两人结合之处缓缓流出。

「疼也比死了强。」假谢广志低声道,「这是唯一的解法。」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穆秋晴觉得疼痛轻了不少,而有种让她忘掉一切的美妙 感受正在渐渐加强。

「哦……嗯……好舒服。」穆秋晴被口中发出的呻吟声吓住,自己明明在被 人奸淫,怎能有如此想法,于是慌忙闭上了嘴。

「男女之事本为人间极乐,叫喊出来更能体会其中妙处。」假谢广志道, 「此处四下无人,又何须压抑本心呢?」

「哦……」牙齿咬得再紧,下身由剧痛化成的快感却不可压制,「好舒服… …再快些……」

假谢广志腰部发力,紧窄的甬道对他来说亦是不小的挑战,既要留神防止弄 伤身下的女人,又得让她连续多次泄身,对付少妇的大起大落必会摧残刚绽开的 娇花,非得小心翼翼循序渐进才行。

「淫贼……用力……捅穿我!」穆秋晴从呻吟之中挤出这么句话。

若是数月之前,假谢广志肯定勇往直前全力以赴,但那样一来,穆秋晴必定 数天无法自如活动,他没有听从,只把双手抚上胸脯,使出各种窍门左右开弓, 弄得穆秋晴只能嗯啊乱叫,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虽说一时没能如愿,穆秋晴终 是到了巅峰,她死死咬住嘴唇,发出沉闷的哼声,身子向上拱起,小穴里更是波 涛汹涌。假谢广志乘胜追击,迎风破浪,又足足抽插了一刻钟,眼见穆秋晴白眼 一翻昏死过去,这才鸣金收兵。

假谢广志放下穆秋晴,红白掺杂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流出,渗进土里便没了踪 迹,地上只有几件被撕坏的衣裙,他记起翻找冰消雪融丹时曾见过一套完好的女 子服饰,样式虽普通了点,至少能蔽体。假谢广志找到衣服,正欲给穆秋晴换上, 却发现屋外没有了她的身影,一愣神的功夫,剑光已逼至身前,待看清那妖娆妩 媚而略带煞气的裸体后,假谢广志微笑着挪动脚步,灵巧避开剑锋,一手抓住持 剑的手腕,另一手顺势将穆秋晴揽入怀内,在饱满的乳肉上又捏了一把。穆秋晴 还有后招,左手抽下发簪刺向他的腿,这一击并未奏效,不仅双手都被制住,屁 股上还挨了一巴掌。

「你真要光着身子和我打吗?」假谢广志道,「不识相就再把你绑回去。」

「淫贼,放开我。」

穆秋晴在使性子,言语中听不出半分恨意,此种表现假谢广志早已熟识,自 己并无性命危险,只是又多一笔情债而已。

「我放开你,你乖乖穿衣服,不许动手,明白吗?」

「死淫贼,臭淫贼,得罪千娇楼,没你好果子吃。」穆秋晴边穿衣服边骂道, 「害死谢广志,把灵溪派也得罪了,我看你能活多久。」

「谢广志不是我杀的,他死前把随身的长枪托付给我,按我的理解,这是连 未婚妻一起托付的交情。」

「反正我不喜欢他,你说什么是什么吧。」穆秋晴穿好衣服道,「淫贼,再 不杀我,我可就回师门了。」

「我不叫淫贼,你可以叫我陈公子。」

「三,二,一,好了,你就等着被千娇楼追杀吧。」穆秋晴一瘸一拐地离开 了。

看着佳人远去的背影,假谢广志摇了摇头,他骨子里是个好色之徒,行事与 那些臭名昭著的采花贼并无二致,只是爱他的女人远比恨他的多。

「独孤兄,你天赋异禀,着实令人敬佩啊。」宁不知突然从屋顶跃下,「可 你这处处留情的风格,尊师当真不管?」

「不能白让你看场好戏,不如你帮我算算,哪个女人会害死我,我好留神应 付。」

「哪个能害死你我不知道,愿意为你而死的倒是不少。」宁不知道,「没想 到三年没见,你这容貌变得连我都快认不出了。」

「何止是容貌,过去的独孤尘三年前完全消失,死过一次能让人明白很多事。」

「比如行走江湖化名谢广志或者陈公子?」宁不知道,「尘公子,陈公子, 不写下来倒也不算假名字。」

「算是体会之一吧。」独孤尘道,「不说这个,九仙寨也有冰消雪融丹,这 药一瓶值七百两银子,这几个不入流的小蟊贼从哪儿弄到的?」

「不入流?九仙练的武功结成阵势才厉害,你偷袭得手就说人家不入流,不 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我师哥一流,我是二流,你是三流,谢广志穆秋晴就已经不 入流了,这帮人还不如他们。」

「谢广志和穆秋晴可是江湖公认的一流高手,到你这儿反倒不入流了。」宁 不知道,「也罢,我不与你争论这个。你刚说九仙寨也有冰消雪融丹,是在别处 也找到过吗?」

「我已经拿到八瓶了。」独孤尘道,「数月前,我遇见一位落难的千娇楼弟 子,她告诉我一件怪事。」

「我也有所耳闻。」宁不知道,「千娇楼近几月外出的弟子,只有少数能平 安回去,剩下的或被奸淫,或被杀害。」

「而且死相和熟睡别无二致,找不出死因。」

「如此说来你也在调查此事。」宁不知道,「几月下来可有结果?」

「我推测外出弟子都中了一种奇毒,如不化解,时候一到必定毒发身亡。」

「可还有几人是平安回去的。」

「几人?」

「七人……」宁不知恍然大悟般,「她们和穆秋晴一样,都是被你救的!」

「没错,我知道解毒之法。」独孤尘道,「我每救一人,都能找到一瓶冰消 雪融丹,这一点你怎么看?」

「怕是有人要对付千娇楼啊。」宁不知道,「冰消雪融丹非得先制住才能用, 散发给江湖上的采花贼倒不失为好办法。」

「解毒的方法也很奇怪,必须让中毒女子短时间内反复泄身才行。」独孤尘 道,「被奸淫的那些人很多也毒发了,就是泄身次数不足的缘故。」

「难道董金虎的老婆竟是这么死的?」宁不知道,「可她并非千娇楼弟子, 又是从何处中的毒呢?」

「还有一件事,中毒的女人动情之时,阴户流出的水有股奇特的香气,即使 塞入冰消雪融丹,也闻不到药本来的酸腐气。」

「我记下了,兴许廖三能知道是哪种毒。」

「廖三是谁?」

「『奇门四圣』中的『毒圣』,对天下各类毒药都有研究。」宁不知道, 「咱们就此别过,我若是弄清了结果自会去找你。」

宁不知走后,独孤尘在屋里仔细搜索,他连房梁都没放过,可惜依然毫无收 获。

「怪了,冰消雪融丹能破千娇楼心诀,可对寻常女子并不好用。」独孤尘自 言自语道,「若是有人鼓动我算计千娇楼,我怎么会不留下只言片语呢?」

「喂,淫贼。」穆秋晴去而复返,「我想这封信可能对你有用。」

「什么信?」

「我在衣服里发现的。」穆秋晴将信递给独孤尘。

信封内仅短短六个字:「千娇楼,阴阳簪。」

「又是阴阳簪。」独孤尘收起信件道,「你是千娇楼弟子,可曾听说门内有 个阴阳簪?」

「倒是听说过龙凤簪。」穆秋晴道,「那是千娇楼开山祖师留下的宝物,里 面藏着本门最高深的武功。」

「这龙凤簪现在何处?」

「只是听说,从来没人见过。」穆秋晴道,「我周围的师姐妹都说龙凤簪藏 在本门禁地,但谁也没胆量进去找。」

「全是语焉不详的传说,看来只能等了。」独孤尘道,「你还不走,找我有 事?」

「淫贼……」

「我不叫淫贼,你应该叫我陈公子。」独孤尘道,「你若是愿意,叫声相公 也行。」

「就叫淫贼,大淫贼,坏淫贼。」穆秋晴顿了顿道,「你陪我去趟鸢州吧。」

独孤尘不为所动,穆秋晴推了他一把道:「我跟你说话呢。」

「你在跟淫贼说话,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淫贼。」穆秋晴道,「我让你陪我去鸢州。」

见独孤尘仍是一言不发,穆秋晴改了口道:「陈公子,陪我去鸢州好不好。」

「你去鸢州干什么?」

「玉峦派掌门寿辰,千娇楼同为五大派,自然要派人去贺寿,我师父估计已 经动身,咱们现在走刚好能汇合。」

「这么说谢广志也是要去鸢州的。」独孤尘喃喃道,「可去鸢州明明该往北, 他往西是何道理?」

穆秋晴没听清独孤尘的话,只道是他怕跟同门见面,便道:「我不会告诉我 师父你强暴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嗯?」独孤尘道,「哦,我不担心你师父,凭她的功夫还杀不了我。」

「你敢瞧不起我师父!」

「教出你这样的徒弟,她的本事也好不到哪去。」

「喂,我『素雪仙子』在江湖上也是鼎鼎大名……」

「是谁在自在机上被我干晕过去了?」独孤尘打断了她。

「那是我报仇心切误中歹人奸计,要不他们哪能打得过我?」

「行走江湖不仅要有武功,还要有脑子。」独孤尘道,「九仙寨这帮不入流 的角色,也就能抓抓你和你爹这种有勇无谋的人。」

「不许你说我爹坏话!」

「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师叔。」独孤尘道,「以你爹的剑法,对付区区九 仙竟然把命丢了,我说他有勇无谋哪儿错了?」

「那……那他都死了,你就不能照顾我的心情吗?」穆秋晴很委屈,眼泪在 眼眶里打转。

「我说错了好吧。」独孤尘道,「我这人向来不会说话,你还是别跟我一路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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