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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场弄得还真不小,过道上沿谴摆着好多红纸题字,花篮之类。这就是有钱的阔气相比起来,算了,还是不去比,免得闹心。

在厕所躲到生庆快开始才出去,还没进门,遇上找我半丢的妻子,埋怨马上就要开始,我躲哪儿去了。看她焦急的样子,我故意玩笑说躲老虎。她哭笑不得,拉着我进入前厅。

客人基本已经落座,穿着公主裙,紮着马尾小辩的外甥女站在客厅中间,正准备吹那个三层大蛋糕上的蜡烛。妻子和我被拉过去,陪着小寿星一起切蛋糕。

在後面全是亲戚,外甥女还蹦蹦跳跳很兴奋。不过现在,面对身边这麽多陌生人,显得有点拘谨,变得像是个木偶,随着大舅子的指令行动。现在的社会,这种时候已经不是简单的为小孩子过生日,还成了一个社交,相互联络感情的纽带。

我和妻子坐在岳父岳母一桌,这桌坐的都是直系亲属。外甥女随着大目子四处拜人,挨桌敬饮料。看着她面对满桌陌生人,有点怯懦的样子,猜她现在开心不起来吧!才刚开始吃,小舅子突然接到个电话,没听清在说什麽,就见他急急忙忙的下楼去了。没两分钟,他带着个三十多岁,白白胖胖的男子回来。两人热情聊着什麽,还特地把大舅子叫到一块,相互介绍起来。

大舅子听到那人的来历,也变得很热情,又是握手,又是递烟,很是殷勤。弄得我有点疑惑,不知他们在说些什麽,现场有点吵,只依稀听到小舅子说什麽,合作做公司,什麽批文,官方由那个白胖男子搞定什麽的。

几人聊得很投机,站了会似乎举得不妥,小舅子把那个自胖男子招呼过来,似乎想边吃边聊,大舅子也跟在後面。不过这桌的位置原本已经坐满,等白胖男子过来,才发现没有多余的位置。

小舅子有点尴尬,白胖男子自然看出,出言婉拒,说随便到後面找个空位就行。不知是男子确实是重要人物,还是小舅子放不下面子,要继续跟他谈。

在桌上谨视一圈,小舅子的目光最终定在我身上。我有些疑惑,不过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当时很郁闷,也有点气愤,还没开口,他抢先抱歉似的笑说姐夫,这是我商场一个重要朋友,才刚到,早先没准备好位置,你能不能腾个胡闹!小舅子话还没说完,岳父出声阻喝道。

妻子也盯着小舅子,眼中隐隐有丝怒意。

那个白胖男子也识礼节,自然知道这样不妥。再次主动提出说到後面找个位置,生意场上的事儿等吃过了在谈。

让我诧异的是,小舅子拉住白胖男子,扶住他肩膀阻止道「哎,锺先生这麽大贵客,即使不谈生意,也不能把你安排到角落去不是,那样我们做主人的岂不是太得罪客人。」

说完没等白胖男子发表意见,就笑着对我说「姐夫,体谅下。」

我当时说不出是个啥感觉,全身绷紧的快把手中的筷子扳断。但不知为何,我的心绪很陕又平静下来。

「磊啊,不用理他,自己吃饭。」四周还有很多客人,岳父也不好发太大的火,不然场面肯定会很难看。

今天是外甥女周岁,谁也不想破坏气氛,不然这个喜庆的事,恐怕就没那麽喜庆。岳父不想,我也不例外,淡笑着起身道没事,不就换个位置嘛!岳父还想说什麽,没等他开口,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桌。让我意外的是,妻子放下碗筷,跟着我一起离开了桌子。岳母有些着急,但面对两边都是自己的儿女,还有这麽多宾客,一时不知该说什麽。

小舅子拽住妻子的手,还想把她留下,但被妻子甩开胳膊。

我在最後面,靠近角落的桌子找到空位。不知是有人投到,还是投人愿意坐这儿,这桌只有两个人,空了大半。和两人点头示意,找个背对前面的位置坐下。

「不用理他,他从小就那个怪脾气。」妻子气呼呼的坐到我身边说。

「那是因为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重。」我实诚遭,这真是我心里的感觉。

「屁,从今走开始,我以後再也不理他了。」妻子不同意我的观点,恨恨的说。

「你们是两兄妹,别把关系搞太僵,不然岳母在中间会难受。」我安慰道。

「他今天这样让你难堪,根本就没把我当姐姐,那我以後也不认他这个弟弟。」妻子似乎坚决站在我这边。

我心里很感动,也很感激,摸了下她的头,默默的吃着东西,没有在说话。这种家庭小矛盾,偶尔会有,过断时间就忘了。但是现在,那些平常难得一尝的美味,吃起来却如同嚼蜡,毫无味道。

虽然我至始至终都表现的很无所谓,虽然我也没有多生气,但是不知为何,总有股挥之不去的自卑,自责。心底不时冒出句,如果能在这现实的生括中混出头,当年娶妻子时,还会不会困难重重,他今天还会不会这样刁难我。

不知为何,和肖阳在公司为难我比起来,反而觉那更得能够接受。因为肖阳毕竟是个外人,不管他怎麽刁难,我都能理解,但换成家人,我就有些无法接受。

还因为面对肖阳,如果不满意,我至少还可以反驳,可以匣抗,最不济也能逃走。

但面对妻子的家人,我不能逃,更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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